乔大慢慢地站了起来,阿宝还坐在地上,不知道是累还是腿软了站不起来。晴阳看到乔大起身,怯怯地擡头看了一下。她有点担心乔大会开始挥舞手中球棒干些什幺事,不过乔大只是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。
她点了点头,继续做她的事。小刀心想这似乎又是另一个表现机会,便站起来责问乔大:「说声对不起就算了吗?把人家东西撞倒了,至少也应该过来帮忙吧?」
「算了!」晴阳说着拉了一下小刀的衣服下摆。拉的同时她心里的警钟小小地敲了一下,告诉她这个动作不妥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乔大没有反驳,也没有解释;他看看小刀,又看看晴阳,这才注意到晴阳是个非常好看的女孩子。她不是那种打扮成时装杂志里的模样,大老远就会成为众人目光的明星,但她的五官其实比那种亮眼的女孩子更美也更有气质。她不是好莱坞电影里的美女,而是欧洲独立制片电影里的那种。
外面的风雨仍然大得很夸张,像是F1赛车绕着这家店不停地打转一样,不间断地传来吵杂的声响,被雨水泼洒着的玻璃也灰蒙蒙地一片,根本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。难怪看板倒下来那幺久都没有警察,也许附近真的没有人听到或看到。
不过警察是他现在所害怕的事情里面最和蔼可亲的一个。
他看着外面的风雨,走到柜台旁边,晴阳低着头假装没注意到,但其实眼睛余光看着他。他会不会走进柜台抢劫?如果只是抢了钱就跑还好,反正店里有保险,公司也教他们不要跟歹徒对抗。她心想:「要抢就趁现在吧,柜台里没人,我什幺都没看到。」然而乔大只是弯腰拿了两个购物篮,走回来将其中一个交给晴阳,自己拿着另一个开始帮她捡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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