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梅的婚姻,在村庄里悄悄地传开了,在街谈巷议中,最不缺的就是谣言八卦,当李梅漫步在村中、市集里时,人们总是在背后谈论着她。
「唉呀,她在夫家一定过得不好。」
「可惜了,这幺好的一位姑娘。」一群人望着远方人群中李梅纤细修长的背影。
「可不是嘛,我看那钟家的少爷,一脸病恹恹的,我听说啊,他们连一次性事都没有。」
他们七嘴八舌地猜测这短暂婚姻的原因。
「哎!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。」一位东势角的妇人加入了八卦行列。
她自称是钟家的邻居,与钟家夫人说过不少话的,可谓是「知情者」。
「我听说是李家的姑娘行为不检点,将自己的处子身给了外头哪个男人,所以才迟迟不肯与丈夫行房呢。」
听了这个八卦,让话题更加火热,有的人相信、有的人不相信,吵得不可开交。
关于李梅的谣言可以归结成两种,李家的人跟大部分的黄花村人都相信李梅还是处女;另一种是李梅不是处女,这个谣言是从东势角传来的,李梅婚姻的话题,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,直到半年后才慢慢没人提起。
一九三六年,年末,冬至前几天,这天是好子嫁入李家的日子,在冬日的太阳下,人潮聚集在李家前的晒谷场,婚礼仪式是中、日混合式的,仪式中,穿着正装的山高与桃妹偕同李扬迎接家族的新成员,小孩依旧聚在角落玩耍,待在人群中的李梅,已经拒绝了不知道第几个来搭讪的陌生男人,而在人群中更不显眼的,是李泽,他或许是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,看着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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