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一直都知道,有一天,我们会谈起这些事。只是没想到我会狼狈成这样,还让客人自己搬椅子。」
医疗站的角落,躺在狭窄的病床上、全身裹着纱布的青年声音沙哑,半开玩笑地说道。但床边的故人微微垂着头,毫无反应,对这份强行为之的幽默一点也不买单。
「⋯⋯看来满好穿的,太好了。」
姜夕用指尖拂过风衣袖口,捏紧布料,咬牙挤出一句:「你为什幺不生气?」
「妳很生气?」
「你能不能不要这样!」
姜夕突然咬牙切齿地低吼,让青年愣了愣。
「都这种时候了,你为什幺还⋯⋯可恶,我恨不得现在就⋯⋯可恶!就为了救这种人⋯⋯我没办法原谅。我们到底是为了什幺,要拚了命去救这种--」
愤怒的声调迅速被压抑,姜夕咬住颤抖的下唇,不再说话,只是凶猛地掉眼泪。
过了好一会,医疗站角落才又响起沙哑而轻柔的嗓音。
「说得也是,都这种时候了,生气才合理。」
隔壁床的伤患突然猛力挣扎,大声念叨着重复的词汇。两个医护人员来压制他,过了一会,他便安静了下来。
姜夕没有转头。病床金属栏杆的倒影中,黑白相间的人影一闪即逝。
纪渊凝视着她极力压抑、仍因愤怒而显得扭曲的面孔。
「妳看起来好多了。」
「你瞎了吗?」
「妳还有在拍照吗?」
「⋯⋯这几天有拍一下。」
「拍了什幺?」
「没什幺。地狱之门、安赫尔瀑布,之类的。还有银塔的烤鸭,但拍得不好,有点失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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