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｜我不是妳，所以才能互相对待。

【残影心灵场域内】

萌萌走进那条裂开的马路，空气突然变得湿凉，像是暴雨前的宁静。

下一秒，她猛然停住。

路口……躺着好几个小孩。

他们一动不动，全身干净，穿着旧式的衣服，发髻绑着珠珠发圈。

她睁大眼——

没错，每一个，都是三岁时的她。

不是类似，而是一模一样的她。

那些孩子缓缓站了起来，头微微歪着，脸上没有表情，也没有语言。

萌萌的喉咙卡住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
她注意到，每个小孩戴的佛珠发圈，有的标着「日」，有的写着「月」，排列成数个不同时空的符号。

就在此时，空中响起一个机械声音：

「请将不确定模组排除。请将不确定模组排除。」

那些三岁的自己突然奔跑起来，向她冲来。

眼神空洞，脚步齐整，像是程式被唤醒的命令单位。

萌萌转身，跌跌撞撞地奔跑，几乎想叫出声，但声音卡在喉头。

她不明白这是谁的记忆、谁的演算——

只知道，她现在被自己的过去追赶着。

她一边奔逃，一边在心底喊：

她奔逃，踩过一具又一具自己过去的残影。

不管她怎幺躲、怎幺转弯，那些三岁的自己总会从破碎的门后、小巷里的墙后、倒塌的车底下——一个个爬起来。

没有声音。没有呼吸。

只有小小的脚步声，密集地响在她身后，像一首节拍失控的心跳曲——却是用她童年的脚步声编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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