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言堂与问责台实施仅月余,云岭东部某郡即传出抗命风波。
郡守与军使对调命令互不承认,民政延宕、军饷拖延。
地方官纷纷传讯:「新制过急,难以推行。」
同时,简修然所率新军内部,也出现旧兵不服、营规争议不断。
某日演训后,有老兵低语:「他能上来,不过是主公偏看罢了。」
简修然未言,夜里却自去练兵场,独练三轮,再未开口辩一句。
* * *
林叶知情,并未即刻处罚或强压,而是在云岭设「破睽会」,邀请八郡文武,明言:「来辩,来论,不来不给预算。」
这场会议无阶、无仪,主题仅一条:「新制为谁?旧规为谁?」
初时人人自说,各自为政。
第三日,简修然被请上台,演讲仅一句:「我不懂朝章,只知我身后的兵,信我,就会活下去。」
全场静默。
* * *
破睽会第七日结束。
虽无统一法条,但多数郡府同意先行部分试点、调整推展顺序。军中亦开始依战绩评功,简修然自请再任半年训练,暂不升迁。
林叶对此一语评定:「异非罪,无桥才是。」
他亲书会后训令:「从今日起,政议、军务之会,须备案可查。主张者名记、反对者亦记,不为分派,只为留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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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话一卦:睽卦
睽卦为《易经》第三十八卦,卦辞曰:「睽,小事吉。」
睽者,背也,分歧也。象征观点相异、行势不合,然「小事可吉」,意即可藉对立之机,寻求整合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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