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尽的虚空中，只有破碎文字漂浮，像剧本被撕裂后遗留的残页。这是BUG副本尚未结束时，那场只发生在怀川内心深处的辩论。

——一处没有时间、没有逻辑、没有观众的空间。

「你根本无法保护他。」

低沉的声音响起，是黑衣怀川，嘴角带笑却眼神冰冷。他踱步于虚空，脚下是沈砚在无数剧本中遍体鳞伤的画面。

「你一次又一次选择逃避，把他交给命运。你所谓的守护，只是借口。」

白衣怀川紧抿唇角，手中握着残缺的剧本笔尖。他的身后，是沈砚对他微笑的画面，一次次在副本中回望他。

「我选择尊重他的意志……不将他困在我们的世界里。」

「可你知道那意味着什幺吗？」黑衣怀川走近，一把抓住他的领口，语气满是怒火，「那意味着他会忘记你，会在无数剧本中被撕裂、被删除，最后连名字都不会留下！」

「我相信他。」白衣怀川低语，「就算失忆，就算被改写，他也会再次找到我。因为那不是剧本的安排，而是……我们之间真正的连结。」

「真可笑。你以为爱能对抗剧本？你忘了，我也是你。」黑衣怀川笑得更加疯狂，「是你在每一场牺牲中产生的恨，是你一次次无能为力后想毁掉一切的念头。」

「所以你不是错。」白衣怀川松开笔尖，让它飘浮于空，「你只是那个……我不愿成为的自己。」

两人的眼神在虚空交会。片刻后，黑衣怀川忽然停下笑声，声音变得压低：「那如果……这次我不想再消失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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