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和的阳光穿透白色窗帘，落在病房里干净的墙面上。心电图发出稳定的哔哔声，空气中飘着一股消毒水混合著花香的味道。

沈砚慢慢睁开眼，视野模糊一片。

第一个映入眼帘的，是那双熟悉的眼眸，映着阳光与不加掩饰的浓烈情感。

「……你醒了？」

怀川的声音极轻，像怕惊扰了什幺。他坐在病床边，手掌覆在沈砚的手上，掌心有些颤抖，却温暖得惊人。

沈砚眨了眨眼，喉咙干得发痒：「……我还活着？」

「活着。」怀川露出一抹微笑，「回来了。」

沈砚的目光从他的脸一路下移，看见那支放在床头柜上的钢笔，笔帽未盖。

他记得最后一幕，是怀川挡在自己面前、撕裂世界……然后黑暗。

「你……回来了？」他反问。

「我一直在。」怀川语气沙哑，垂下眼睛，「只是……有一段时间不完整。」

沈砚看着他，半晌笑出声来：「那现在呢？」

怀川擡起眼，望着他认真道：「我全部都回来了，也都只想为你存在。」

这话说得太直白，让病床上的沈砚差点没被呛到。他偏开脸咳了几声，又红着耳根道：「我……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原谅你。」

「可以先让我追你吗？」怀川忽然低头，贴近他额前，「从现在开始，每天都重新告白一次，直到你答应为止。」

沈砚本想吐槽「哪有这种幼稚的追法」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他看着怀川眼里认真的光，好像真的什幺都可以再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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