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：声之长河

（Leo心流）

「有些声音来自出生之前，像海水在胎膜外轻轻拍打。

有些声音则在心跳静止时响起，在寂静中提醒我，我还没死去。

我曾在无数次麻醉与复苏之间，听见那些声响。不是语言，却比语言还要清晰。」

第一段：Leo的记忆

段一：童年的病痛与孤独记忆

我从小便是被医疗机器包围的孩子。氧气罩的塑胶气味与监视器的滴滴声，是童年的摇篮曲。

记得五岁那年，第一次器官排斥反应。全身像被火焰灼烧，骨头仿佛要从皮肤里长出来，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。从此不再问：「为什幺是我？」——而是：「为什幺还活着？」

在那无数的夜里，看着母亲Mira的背影，趴在病床边小桌子睡着，桌上是叠起来的医疗报告与募资信件的回信，信上却有干了的泪痕。我知道那是妈妈的无声控诉，她不敢哭出声音，是怕我看到，她一定是因为哭累了才趴下来的。

段二：Genetrec中与Elias相遇

在Genetrec的日子，是短暂但鲜明的转折。

我记得那个和我同样住在观察舱的女孩——Elias。她不像别人那样躲着我身上的点滴管线，而是主动帮我取下掉在地上的书。她说的第一句话是：

「你是不是也听见那些声音？」

我愣了一下，没说话。因为我也听见过，但以为那是自己的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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