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，白菲约了小刘到超商喝咖啡。

小刘没有多问，很快就应约前来。

他们一见面，只买了杯咖啡，便互有默契坐到露台座位。

「学长。」

「小白，你约我出来有什幺事？都这个时间了，身体还好吗？」

小刘打开杯盖口，但迟迟没有拿起来喝。

白菲盯着他的食指，上头可见陈年的薄茧，也干脆不再客套了。

「为什幺要这样做？学长。不⋯⋯应该叫你，当年枪杀案真正的枪手。」

「小白，你在说什幺？」

小刘微微皱眉，似乎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幺。

「你一直以来，会那幺照顾我，就是为了方便催眠吧。」

「小白，你还好吗？你还知道我是谁吗？这里是哪？现在是什幺时间？」

「我不是妄想。学长，真的没必要继续演下去了。」

白菲叹了口气，如果仔细想想，或许早就对小刘有疑心。

一直以来，只是不想往他身上想，直到在医院露出马脚为止。

那天提来的水果，掺有他一直服用的抗焦虑药，又接着引发戒断症状。要是不小心失控，就会坐实外界对他的猜测。

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具攻击性的精神患者，才会无意识犯案，只是没能成功。

那天早上，原本该是消炎药的胶囊里头，掉包成了安眠药。为的就是计划可以顺利进行。

那番说词确实滴水不漏，但小刘忽略一事。

当天一早就要出院，护理师早就把药事先发给他。要是没有事先做好准备，恐怕就会得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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