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国家训练中心的每一天，柳绍齐几乎都用尽全力。白天，他和林晨宇在教练的注视下练习接发、抢攻与双打战术，身体在球场上飞快穿梭，汗水顺着脸颊与手臂一滴滴滑下，护膝早已被汗水浸湿。他表面上全神贯注，内心却时常因膝盖偶尔传来的钝痛而分心。

每次急停或大幅度转身，膝盖下方那一小片区域就像被针刺一般。柳绍齐习惯性咬牙，不动声色地忍耐着。他心里安慰自己：「撑过去就好，再多做点收操，应该会慢慢适应。」

这天，训练结束后，林晨宇背着毛巾走过来，看着他绑着护膝的小动作，语气温和但带点严肃：「你最近步伐有点卡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伤病这种东西，拖着不治只会更严重。你有什幺事要主动说，不能老是硬撑。」

林晨宇的语气带着过来人的关怀，那种认真让柳绍齐感到莫名的压力。

他擡头笑笑，故作轻松：「还好啦，累一点而已，没什幺大碍，明天休息就会好。」

林晨宇却没有被带过去，反而盯着他多看了一眼：「你这幺拚，我知道你有目标，可伤病如果拖垮了你，会失去比成绩还重要的东西。别让自己走上回头路。」

柳绍齐默默点头，却没答应什幺。当着大家的面，他还是没办法真的坦白。

晚上，训练中心宿舍的走廊灯光昏黄。大家都洗过澡，或窝在床上滑手机、或聚在阳台边聊天。有几个学长靠在寝室门口，声音不大，但走廊安静，柳绍齐一转头就听得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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