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

那些生存范围被限缩的笼中动物，一旦重复性行为被关闭，牠们将不知该如何活下去。

徐允认为那些研究笼中动物行为的专家学者，应该会此总结。

不知从何而来的风由钢栈道底部向上吹拂，仿佛人造设备也有呼吸权利。Joe没有继续敲击窗框，但他的手仍放在那，他不打算继续敲击，却也不晓得如何安放空闲的手，只能焦虑地留在原处。

「妳看得比我透彻。」Joe深深叹了口气，他终于收回手，「妳说得对，这已经不是陈顺实一人之恶，可是这场罪恶无庸置疑是由他而起。既然我无法让技术停止，至少要让陈顺实因此付出代价。」

「你想怎幺做？我不觉得除了让永恒集团的评价崩坏外，还有其他能让陈顺实付出同等代价的方法。」

「方法就在这呀！只是身为当事人的妳没有看见。」

那只不再敲击窗框的手飞速探向徐允，猛然攫住她的臂膀。Joe的另一只手以同样惊人的速度敲向观测窗上方，精准的位置与恰到好处的力道触发埋设其中的隐藏式栏扣。

那面金属墙板被Joe唤醒，墙板边缘裂出极细的缝，磁锁迟一步解扣，整片墙体往外掀开。

徐允霎时意识眼前的墙面其实是维护用逃生门，不然在尽头设置观测窗根本不合理！白光与冷风一拥而入，没有金属墙版保护的他们离坠落仅剩一步之遥。

「既然无法让陈顺实尝到失去一手建立的永恒集团的滋味，让他感受孑然一生的滋味倒也不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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