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，在电光石火间。

小朋友们惊觉自己闯了大祸，站在一旁不敢吱声。

穆旭衍低头看了眼衬衫，抿唇沉默的样子似乎让周遭的温度渐渐下降。

唇齿摩娑了下，云嫣然张嘴想说些什幺，忽然清冷如山泉般的嗓音抚过耳际，「没关系，你们去玩。」

「大哥哥，对不起。」小男孩紧抓着衣角，头垂得很低，语气带着哭腔。

「没关系，下次记得小心。」

穆旭衍哄着小男孩好一会，等他们离开才深深叹了口气。

他低着头，瞧着衣服上大片的痕迹，许久没有出声，仿佛他才是那个犯错的小孩。

云嫣然正想开口，穆旭衍忽然转头看向她，面色带着歉意，「抱歉，你的奶茶。」

她眼里闪过诧异，半晌才找回声音，「为什幺道歉?」

「因为打翻了。」

他的语气理所当然，可却让人很是茫然。

「但又不是你打翻的。」云嫣然皱着眉解释，但他眼里的忧伤如大海般深不见底。

她不知道怎幺形容那种感觉，就像是掉入沼泽的人，看着岸上有人伸出援手，明明试图救他，他却盯着那只手，沉默不语。

好似失去挣扎，又不愿放弃生的希望。

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时而淡，时而深的阴郁。

搭在腿上的手动了动，她想替他抹去眼里的阴翳。

「穆旭衍?」

云嫣然唤了声，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。

「怎幺了?」穆旭衍擡眼，目光相交的瞬间，她眸里漫着他不明白的哀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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