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盯着女孩看，脑中赫然闪过一个短暂的身影—是之前来店里的女孩。

家里开店的好处大概就是，对于只见过一眼的客人，也能有所印象吧。

她记得那双明媚的眼睛。

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如此伤人，是云嫣然没想到的。

那双明媚的眼睛此时乌云密布，雷声轰鸣的前调。

她看向穆旭衍，发现他的脸比方才更冷，眼神像是把锐利的剑，一眼就能剜出人心，鲜血淋漓。

从两人之间的氛围来看，关系不是太好。可她猜不到他们之间发生过什幺，才会有这种血海深仇的感觉。

穆旭衍只是盯着她，没再说一句话。

云嫣然不确定这时候适不适合插嘴，但是让穆旭衍白白受委屈，她不允许。

「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幺，但是妳说得这些话太伤人。」

「穆旭衍他很好，或许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，但那又如何。」

「总有人喜欢他。」

她眼神坚定，语里是不容置疑。

穆旭衍略为诧异地看向云嫣然，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泛起波澜。

他没料到她会站出来替他说话，毕竟连最亲近的人都会离自己而去，更何况只是朋友。

只是朋友……穆旭衍思及此，心里忽地一沉。他又擡眼看向云嫣然，脑海浮现了其他想法—如果不只是朋友呢。

忙着和吴琬苓对峙的云嫣然肯定猜不到他内心此时此刻的小剧场，只见她朝对方扬了扬下巴，像是小动物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所展现的一种不甘示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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