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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霄愁还来不及松一口气,眼前的光幕却像是等候已久般冷冷一闪。
【提示:恭喜宿主经历杀戮场景,领悟「月杀」。】
「……什幺?」
他愣在原地,脑子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棒,嗡的一声炸开。
——杀戮?
——哪里来的杀戮?
他明明只是照着小女孩的指示做急救!只是想救人啊!
那冷冰冰的提示就像从无底深渊里探出的枯骨之手,无情地攫住了他的心脏。林霄愁呼吸一窒,胸口像被无形巨石压住,甚至听见耳畔似乎有人在低低冷笑。
「……不,这不可能……」
他额角渗出冷汗,心口一阵剧烈收缩,喉咙发紧得几乎吐不出声音。
他下意识低下头。
男人胸膛还在起伏,呼吸比刚才平缓,甚至似乎比先前还要有力一些。小女孩哭得眼睛通红,却带着释然的笑,紧紧握着父亲的手,声音颤抖却满怀期待:
「爹爹!你醒一醒啊!是我跟哥哥救了你啊!你快睁眼看看我……」
那一瞬间,场景若被凝固。
女孩眼中的光,纯净而炽烈;她的泪,湿透了父亲的衣襟;她的声音,带着全世界最后的盼望。
若有人此刻闯入,或许会以为这真是奇迹降临——一个垂死之人被亲情唤回,死神退避,生命续燃。
可林霄愁却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并不是复苏。
那一丝红润,只是回光返照。
那平稳的呼吸,只是最后的假象。
苍白的真相,被他的眼睛残忍地揭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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