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的日子像走马灯，绝大多数不甚愉快。「蛊后」二字就像被人施以烙刑，从记事起，便深深镶进瑀每一刻的人生轨迹，无法摆脱。

「我说过，不管是谁，从入蛊门那一刻起，凡事均以蛊门之事为首要。妳总闹着说妳从出生便没有选择的余地，不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论！」重老爷子恢复铁面无私，从官帽椅上坐起，「三年前我给过妳机会，是妳没把握，自己在外头碰一鼻子灰，被人狼狈带回来。」

瑀睁睁地看去地上碎成数瓣的扳指，阳光照射下，其色泽嫣红透亮，扎眼异常。

重老爷子缓缓往瑀方向走来，玺察觉不对，赶紧屈膝喊：「老爷子！」

「老爷子！」

一字不差，相较粗旷的声音同时喊出，玺顺着声音擡眼往阿飞看——这个节骨眼上，他们的默契始终如一。

重老爷子无视二人，走到瑀面前俯视道：「站起来。」

瑀手撑地，刚找着支撑点要站起，又听重老爷子吼道：「站起来！」

她咬着牙，以左腿为重心，忍着疼痛一鼓作气，后又因站立太快，重心不稳而下意识用右腿辅助，膝盖差点疼得二次下跪。

「瑀并非有意要顶撞老爷子。」玺求情道：「今日之事，疑点重重，还望您能查明真相。」

「查，是一定要查。」重老爷子瞟了眼玺，后看着闺女，肃穆道：「妳的右膝待会出去让人瞧见，也算是给师万家和村民们一个交代。至于损失的蛊毒……和黑金足蚣我可以不计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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