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金门，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。

奢华的黄金城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暗、潮湿、充满了霉味和福尔马林味道的巨大空间。

这是一个图书馆。

但这里的书架，是用巨大的生物白骨搭建而成的，每一根骨头上都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。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放着的书，也不是纸做的，而是……人皮。

无数张人皮被装订成册，书脊上还残留着毛孔和血管的纹路。每一本书的书脊上，都用鲜血写着一个名字。

【张三的一生】

【李四的悔恨】

【王五的恐惧】

「这……这是把人的灵魂和记忆做成了书？」苏染看着那些书，感觉到了一阵来自同类的悲哀，「这图书馆的管理员一定是个变态。」

「这里是第二层——【全知图书馆】。」爱丽丝看着墙上的铭文，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与警惕，「守护者是『真理贤者』。据说他收集了无数个世界的知识，只要你想知道的，这里都有。但代价通常是……你的脑子。」

「知识？」陆潇皱眉，「这听起来比黄金安全点？」

「未必。」林晚月指了指周围，「你们看地上。」

地面上，散落着无数具干尸。他们的身体干瘪如柴，但头颅都异常巨大，仿佛大脑被某种东西撑爆了，脸上带着极度渴望又极度痛苦的扭曲表情。

「知识是有代价的。」爱丽丝神色凝重，「在这里，每获得一个答案，就要付出相应的脑容量……或者说，理智（San值）。如果接受了太多无法理解的『高维知识』，大脑就会崩溃，变成这里的肥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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