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能太贪心，有些事情要细水长流。

-----正文-----

酒精的麻醉来势汹汹，卫尧不知道什幺时候就睡了过去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从宾利下来，躺到这张柔软宽阔的床上。

他随便披了件睡袍便双腿发软地下了床，门是半掩着，有几缕柔光泄进来，虚虚映在灰白的大理石地砖上。

卫尧再次确认了下，这不是自己的家。

推门出去，却见秦恪站在楼下的客厅里打电话。他声音不大，仿佛怕吵醒卫尧般的收敛许多。卫尧靠在栏杆上听了一会儿，心道他大可不必如此，房间太大，隔音效果也好，他就是站在门外也听不清秦恪在讲什幺。

这时他才有空打量这个男人，晨光熹微中的秦恪只拢了件薄外套，裤子随意地搭在胯上，像极了旧时青楼里狎妓之后宽袍大袖的浪荡公子，又像烟雾缭绕里吸食阿芙蓉的缠绵剪影。

他只留了后背给楼上的“偷窥者”，肩背上的肌肉像连绵山脉，像汹涌长河，如同一尊应该摆在博物馆里的冷白雕像。

可他手里夹着烟，又莫名多了些人间气息。

“醒了？”

秦恪打完电话，就发现卫尧从楼梯上下来，动作迟缓，偶尔还会搭着扶手停顿几秒。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，随他动作敞开了半个胸膛，上面点点猩红，仿若缤纷落英。

秦恪眸色又沉了沉，转身倒了杯温水塞到卫尧手里，问：“还疼吗。”

“不疼，没事……”卫尧不自在地咳了一声，这时候连喝水都是欲盖弥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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