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心不足，欲壑难填。

-----正文-----

晚上卫尧回家，发现秦恪破天荒的在。自从他调回新海区局后，就又变成正常作息朝九晚五，秦恪却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。

卫尧心里陡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，他将鞋放好，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秦恪便自然而然转过来，说：“查完了，至今为止项目没有问题，全部合格。”

“挺好的，虚惊一场。”卫尧笑了笑，“吃饭了吗，给你热点？”

秦恪起身，居家服随身柔软，显得慵懒极了。他顺势接过鲜香的排骨汤，里面还添了些沙糯的莲藕，阿姨按照两人的喜好，又加了别的蔬菜。冬天的饭菜有汤汤水水，才好暖胃。

檀紫色的砂锅在火上煨着，卫尧摆好碗筷，在餐桌边坐下，神色恹恹。两人昨晚都没休息好，但卫尧看起来要更憔悴。等秦恪将排骨汤热得腾了白气端上桌后，才发现他撑着侧脸睡着了。

卫尧睫毛长，现在顺从地垂着，偶尔因不安微微颤动，餐厅的灯光很柔，从头顶散成温暖的光晕，笼在两人身上。秦恪又看见了卫尧脸上的细小的绒毛，像蒲公英又像白天鹅羽毛的边缘。他舍不得叫醒他，秦恪突然发现他们太忙，忙到都不曾好好看过对方。卫尧眼下乌青，面容倦怠，内眼角往下好似生出一条浅浅的皱纹。

不是不心疼的，也不是不歉疚的。

秦恪擡手，指尖刚触到对方脸颊的瞬间，卫尧睁开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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