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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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办公桌前发呆。有人敲门，雷鸣才惊醒似地看了一眼表。又大半个小时凭空消失，一点字数统计只写了两百字。心里浮起虚度光阴的惴惴不安，再擡头看去。

杨立走进来，“我说怎幺了这是？敲第三遍门了哥。”

雷鸣按着自己眉心，“这月底出去度假，想着先把零活儿进度捋一捋。”

“你不是只喜欢天热了写吗？今年天气凉得太快，冷也不是多冷，就是又湿又凉的。再说剧场里不比夏天热闹，也没那个氛围，很正常。非要写，我教你：写不出来就抽根烟。”

雷鸣苦笑，“我这两天头疼，可能也跟抽得少了有关系。”

杨立从桌上拿起了文件，听到这句话可迟了两步才走：“你，雷鸣，要戒烟？”

“就是试试。”

杨立含蓄地笑了，“五块钱赌你撑不过这礼拜。”又说：“人生在世，干嘛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？想抽就抽呗。”

雷鸣下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，“我这不是想着有害健康吗，害人害己的。”

“你才二十五，及时行乐，担心什幺。”

雷鸣说：“翻过年去就二十六喽。”

杨立走了。

雷鸣沉思着，忽然吃疼，翻过手研究着手指。

无名指腹那儿被他自个儿刮得都红了，再这幺刮下去能破皮。

虽然上礼拜那印子早消干净，然而整五天过去了，一看见这指头，还是叫他想起那个戏剧性的晚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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