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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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香港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一路整整要飞接近两天，听起来是无限漫长的痛苦转机，昏昏迷迷地几觉也就过去。

大概因为，原本以为最麻烦的往返路程，这时候倒是小巫见了大巫。

舒均一路上始终是很沉默。和过去几周里一样，不刻意回避雷鸣，但也绝不再刻意粘着他，问起话，说起话，一律很简短，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
四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，气氛还能够活泛着，似乎一切都照常。

然而容二总要拉着小草上什幺别的地方去，再者总要有回酒店的时候。一旦两个人落了单，舒均就绝不主动说什幺。

雷鸣连烟也不敢乱抽，只好也沉默着。

吃饭的时候，雷鸣避开他们先打了电话过去前台，然而十月下旬已经到了南半球的夏季，游客不少，这两间相邻的大床房，果然是没有办法换。

雷鸣挂了电话，想，这一路大概会很长。

开了房间，雷鸣先洗了个澡，从走廊里给舒均打招呼：“你去洗吧，我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，带卡了。”

他知道舒均一定听见了。

拿了包烟去绕着天井的露天阳台上抽，却发现开始下雨，俨然有要下大的样子。本来想赏月，现在也没戏。

四处转悠了一会，终究必须得回房间去。

再打开门灯已经黑了。舒均窝在他自己那一侧蜷着，像只大猫，雷鸣都担心他会从床边滚下去。但是舒均看起来是睡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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