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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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雷鸣到得按时，推开小排练室的门，舒均却早已站在一旁对窗念开了。

全神贯注的样子。雷鸣不去打扰，悄没声地在另一头地板上堆了几个垫子坐下。

小排练室地方其实不小，只是四下按例堆满了服化道。说它小，是因为台子小。房间这一头是镜子，另一头是那台子，虽说也有幕布有几道灯光，却只是微微从平地上凸起一些，无法作正式演出，一种简略的模仿而已。

舒均对窗朗声读着，都是些反反复复拗口的句子，一大早上听得雷鸣又闹又瞌睡。

过了快半点钟，门才又推开，一个身形不高但极挺拔的中年人，气色还很好，只是眼角的皱纹和略微稀疏的头发暴露了年纪。

雷鸣赶忙站起身来，“乔教授。”

大概是五六十岁，中外戏剧刚开始交流那阵子最早一批的科班毕业生。雷鸣不是本校学生，也对他很熟悉，因为这人当年在戏剧学院的学生间是很遭骂的挂科王。特轴一人，觉得你演得不行，那就是不行，半分情面不带讲。

后来据说被投诉得多了，才有些收敛。前些日子舒均上九十月份的秋季小剧场，这人也在台下，雷鸣记得舒毅去打过招呼。

原来舒均嘴里那凶得不成样的老师，就是这威名远扬的乔教授。意料之外，不过也是意料之中。

雷鸣寒暄一番，只说是舒毅把弟弟托给他照顾，自己原先在红楼，后来，现在，云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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