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仔细想了想，我的师父确实是一条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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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师父是一条蛇。

我仔细想了想，我的师父确实是一条蛇。

可他非说他是龙，这话我反正是不信的，但其他师兄弟们深信不疑，对对对，师父货真价实，的的确确是天上的飞龙。

我师父露出了本性，缠在一棵银杏树身上，嘶嘶的叫着，那棵树正种在院子中央，院子呢，是师父独占的，大家伙儿谁也没那个胆子进去，除了我，我猫在瓦上，老实说，以我的轻功，不被发现真很难的，但师父确实是一次也没有说过我什幺。

我看够了，抻了抻裤腰带顺着檐柱跐溜下来，看见大师兄坐在院子门口，脸色乌青，八字纹快要垂地，好像家里一夜死了好多人。呸！不对，大师兄和我一样，家里都没人，我们都是师父从地里批量一块儿种出来的。这话师父讲过千遍，也带着我们去看过那片土地。

那是无数个水雾清明的早晨，师父领着大师兄，大师兄领着我们，一串一串走在一条羊肠小道，看，那里，比较平整的那一片，便是你们的出生之处了。

那幺，是播种的，还是扦插，或者分株呢，师父没主动说，徒弟们自然不敢问，大家只是不住的点头，一个赛一个的大眼圆睁。

这会儿太阳率先打了寒颤，躲在一片云后面不肯出来，太阳不出来，但师父迟早要出来的，这不，他换了身新衣服，打开门正撞见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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