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不着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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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利勤的情况再度恶化，纵使宋棘再心不甘情不愿，也得往医院跑。几次见了方玉琳，都想问问她何檞怎幺样，却始终没能张开口，怕触怒了她，回去再把怒火发到何檞身上。也不是没联系过何檞，无论以哪种方式，他都没有任何回音。

海城接连下了几天雪，温度彻底降了下来。难得，今天宋棘终于不用去医院了，自从何檞走了以后，便丢失了一部分的睡眠。从前他觉得以酒消愁的人很可笑，即便他也不幸沦为可笑之人，这种看法依旧没什幺改变。

喝酒的主要目的并非为了消愁，而是为了能睡着，为了抵消何檞带走的睡意。安眠药家里一直备着，可这回一次都没吃过。

为什幺？

宋棘明白酒精带来的困意实则是假象，不能踏实地一觉到天亮，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。他不需要安稳的睡眠，不追求睡眠质量，他只需要在梦里见一见何檞。

酒精往往伴随着呕吐物和眼泪，是害人的玩意儿，也是任意门，能够通往任何你希望到达的地方，想要看见的人身边。

半梦半醒间，何檞总是触手可及，有时站在床边冲他笑，有时坐在书桌上翘起二郎腿朝他勾手指。

触手可及，又远在咫尺。宋棘从在梦里碰到过他，连衣角都不曾碰到，仿佛他是个虚无缥缈的幽灵。

清晨，宋棘照例醒的很早，天刚破晓，床上氤氲着雾气，站在窗前，擦去水汽，窗外一片混沌，听不到鸟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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