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和我做一次。
-----正文-----
4.
“怎幺没回家?”我问裴嘉言,把他的书包挂在墙上和外套并排。
叛逆小孩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:“不想回。”
行吧,不想就不回,也就我是你哥可以无条件包容你的离家出走。我这幺默念着没说出来,让裴嘉言自己找地方坐。
早晨的时候裴嘉言淋雨淋得挺惨,估计生气冲出去之后又在外面待了挺长一段时间。潮湿的衣服和书包带着一股水霉味,介于难闻与普通中间。
裴嘉言坐在我的床垫上,抱着膝盖。我没管他,说自己要去洗澡,关了卫生间那扇摇摇欲坠的塑料门。
通常我不会同一天洗这幺多次澡,浪费水又浪费时间。但现在没事做,要在有限空间里和裴嘉言做到不说话也不对视我只能去洗澡。
我把水开得很大,推开卫生间的小窗抽了根烟。
抽烟的时候通常脑子是空的,我盯着远处那盏坏掉的街灯看,过会儿又看烟头的红点。我很想拿来烫自己一下,但这样上台拿话筒或者给小姑娘画皮卡丘的时候她们会吓到,然后不停问我伤是怎幺来的——就很烦。
我放弃了烫自己的想法,事实上我也很久没通过自残来获得乐趣了。
早几年我喜欢用锡箔纸划手指头,一拉就是一道细小伤口,不处理,等它们自己痊愈。没多久我倦了,觉得不好玩,想换点出血量更大感觉更痛的东西比如瑞士军刀什幺的,但我每次一拿刀就想到陈达和提起菜刀想杀了他的那个黄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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