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不放手，你打死我，我也要这幺抱着你，喝你的血，吃你的肉，让你跟我一路去死！

-----正文-----

关青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对程悍异样的感觉时就已经收不住闸了。

老头儿果然挺了过来，关青以刚刚压线的分数顺利升上县高中。程悍嘛，读完初中都算是老天开恩。

县高中离镇上百十公里，因为住校，老头儿对关青特不放心，可又舍不得路费去看他。刚好那阵儿程悍迷上了骑摩托，老头儿就抓住这个免费劳力，隔三岔五让他给关青送东西。

那天瓢泼大雨，程悍车座上用塑料布卷着个被子，百十公里的路，他从头湿到脚。

等关青回到寝室，地上一地的水。程悍湿透的衣服搭在柜子上，他自己穿着个小裤衩大咧咧地躺在关青床上翻着本杂志。

寝室的人对此已经麻木。每次他来，寝室必然是各种垃圾烟头，好在程悍为人豪爽，关青又自动负责善后，也就很太平。

“下课了？有饭没？”

关青拖着地，头也不擡地回：“你怎幺不吃完再来，小卖铺都关门了，我上哪儿给你弄饭？”

程悍从床上坐起。少年人未长开的骨架已初显高大的形态，又浑身精瘦，胸脯坦荡荡，一身流氓气。

“我他妈顶风冒雨给你送床被子，怎幺在你嘴里落不到一个好？连个笑脸儿都没有！”

关青就仰起脖子，嘴唇向两边翘，眉眼纹丝不动，有两三秒。又咧开嘴巴，露出齐整的八颗牙齿，面部肌肉抽搐，把个皮笑肉不笑诠释得很完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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