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试着想从你眼中逃脱，可心里还想把你挽留。

-----正文-----

因为那声“我操”，程悍掉到江里时灌了一大口水。他被奔流向前的江水推向远方，慌乱中随波沉沦，眼前是一片漆黑。

然而有只手牢牢地攥住他的手腕，跟着他无凭无依的身体被那只手的主人托起。眼前是一团更深的黑影，程悍想开口说话，却在张开嘴时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。

那大概是程悍此生最张皇失措的时刻，他像只陡然被扔到水里的大笨熊，竭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搂住关青。

“差一点点，我就要放弃了，”关青失笑着说，“你太能折腾！肺活量又大，我本想渡口气给你，结果我一亲上你，感觉你就像个强力吸尘器，差点儿把我的肺都给吸出来。”

程悍对他的描述很不满，“我还没嫌弃你呢！我本来在水里憋得好好的，结果你渡的那口气让我的肺涨得都要炸了！”

他愤慨地说完，又想起什幺似的眯着眼睛，探究地看着关青：“你是不那时候故意占我便宜呢？亲上就不撒嘴了！”

关青好笑地瞧着他颇为自得的神情，对此不置可否。只接着说道：

“那时候，水里的一切都是冰凉的、柔软的，只有你是又热又硬，咱们俩纠缠在一起，我怎幺努力都没法把你带出水面。我心里一个劲儿地骂你，其实水面离我们不远，但你死沉死沉，一直摁着我做无用功的挣扎。我刚想揍你一拳，就感觉到你摁在我肩上的手松了，我突然就怕了，特害怕！我怕我明明就在你身边却救不了你，我怕我一松手，你就真的沉到江底成了一具死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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