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松停步回头,帽上别的粉花在风里乱颤,我就开口说:“郎君唱词,真是一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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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侄子连忙上前作揖说:“迎松兄,怎在此处?”他此时又不愿意先来拜我了。迎松也赶紧站起来回礼,只是嘴唇尴尬地停了些时候,不知要吐出哪个名字。小侄子不露齿地笑了笑,补充道:“在下严白,字太白。迎松兄和我在文奉的论会里见过。”迎松也只好说:“久仰,幸会。”说完微微低下头,两条幞头的曲翅像是舒展开的柳叶儿一样。
二人便落了座,话题仍以寒暄开启,小侄子问:“迎松兄,今日为何到此?”迎松是不敢看我的。那时蝉婆还未来,可店门口正巧有个盲人说书,迎松便尴尬地指着那盲人说:“只是听说这里有书可听,来尝尝下里巴人的趣味。”小侄子像是蒙了恩宠般惊喜,说:“没想到迎松兄也有这个消遣的爱好。”又说:“其实我正好是写了些话本,要去给人瞧,迎松兄若肯拨冗见教……”语罢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折扇,一折折推开了。
我想迎松如何能拒绝,他也确是微笑着点点头,接过扇面,细读起来。我也凑过去瞧,见那折扇上用秀气小楷写了一段话本的唱词:
李娘道:“事已毕了!来问郎君,情意几斤重,义气值几钱?我为你上得了那刀山火海,下得了那沸水油锅,剖心挖胆皆可做。只盼你情至真处,为我逐飞鸟、缝香袖。料峭轻寒侵绣袂,欲去还休,没个安排计……”张郎:“梦里惜流年,醒后悲欢异。我的小娘子呦!黄金珠宝皆是粪土,王侯将相都变骸骨。何况那虚捏的情义,不过是一文不值罢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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