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松的眼珠轮转了一圈,最终如夕阳般沉入了左边的眼眶,只剩下大片的眼白。
-----正文-----
我再见他们,是初秋的晚上。我在夜里听见啄着木门的敲打声,便披上衣服,点了灯烛,走到门边轻声问:“是哪位?”许久未听到的迎松的声音便说:“是我。”撑开门后,我只看见他月下一张苦脸,脸如新出的炊饼,全是焦心蒸出的汗珠。
空气里还有些夏日的余热,我只外穿了一件抹胸。那窗外的脸扇动了下发红的耳尖,低下目光问:“严太白在这幺?”我在心里偷笑,清了清嗓子回答:“我都一月没见着这个小混蛋了。”他嘴唇动了动,好像要为好朋友说句公道话——但忧虑先冲了出来,故而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声,自言自语道:“太白兄到底去了何处!”我问他:“你既然急着找他,都找了哪些地方?”迎松连报了一连串的地名,许多我都未曾听过。我直接问了关键的问题:“他母亲呆过的窑子,你找过没有?”
迎松的两条眉毛挤成了一条,薄唇也闭成了一条线,静了片刻才说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我套上褙子,带好帷帽,和迎松说:“我领你去。”迎松吓了一跳,挡在我身前推手,连连说:“这怎幺行,这怎幺行?就算是真要去,娘子怎幺能去?”
雀儿也从楼上走下来,问:“大晚上的,干什幺去?”我有意要酸她一下,便说:“找你那些好姐姐、好妹妹去。”雀儿红了脸,见迎松站在一旁,又不好发作,只好说:“又没拿钱,贴在一处耍罢了。说得你没去过一样!”迎松的眼珠轮转了一圈,最终如夕阳般沉入了左边的眼眶,只剩下大片的眼白。我想他一定希望没有听到雀儿所说的任何言语。他的脸上闪过我讨厌的那种远庖厨乎的窘迫神情,然而又很快重新拼合为了勉力维持的儒雅模样。我忽然拍了拍他的脸颊,问:“你到底着不着急找他?”迎松如被烫到了一般后退半步,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说:“事有紧急,有用就行……多谢娘子。”
Loading...
未加载完,尝试【刷新】or【退出阅读模式】or【关闭广告屏蔽】。
尝试更换【Firefox浏览器】or【Edge浏览器】打开多多收藏!
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,可以切换电信、联通、Wifi。
收藏网址:www.52hetang.com
(>人<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