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我的朋友嘴里念着：必然如此，必然如此……在船上无力地来回踯躅。

-----正文-----

我带着她逛临安城的夜市。路上路过我的脚店，新来的说书人正在唱“傅屠花船夜杀贼”的桥段。她崭露头角的故事，她少时的故事。这折戏已经没什幺人听过了，我脑子好，也只记得些说段，唱词是全忘了。说书人正说的是这个故事：

入了夜，停在村边的匪船在前后点起了四盏灯笼。众匪都大胆惯了，在船上抱着女人喝酒，说说笑笑。

在这谈笑声中，船前的灯笼灭了一盏。众匪酒醒了大半，心里如兔儿一样扑腾乱跳。有人立刻拔刀出鞘，出舱一瞧，两个哨卫都是割喉死的，死了仍然坐立着身子，睁眼向天。这斥候往船舱里打手势，船舱里的人就也灭了灯，舱内如死一般寂静。

船前的灯又被射灭了一盏。那夜没有月亮，船前的江面如深墨一般，什幺也瞧不清楚。然而在这浓墨的中央，忽而燃起了一团更亮的烛火。傅娘子手里端着烛火，轻轻地对着这来探查的人晃了晃，说：“也不是你吧。”

江面波纹猛烈地震荡开几圈，船后的两盏灯笼也全都给晃灭了。四周炸开了濒死的尖叫声、急切的号声和愤怒的嘶吼声，另两艘船上的大汉喧嚷着跳过来，手里挥起刀子。傅娘子手中飞剑直刺而出，瞬时把一人的胸口捅了对穿。她步伐轻快，两柄剑如同飞旋的蝴蝶一样在人流中来回穿梭，真不愧是“香袖凌波仙人舞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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