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爱到了极限就开始恨，恨到了尽头就消除所有感情。

-----正文-----

张河仍有一种错觉，可能在某一瞬间，那个总是吵吵闹闹的男孩会忽然推门而入，然后看着他们二人哈哈大笑，说你们都被我骗了。可是他清楚的明白，舒亦再也不会回来了。在那间寒冷而寂静的太平间里，舒亦的遗体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，失去了一切活力。他知道，舒亦已经死了，在他伸手去摸那具冰冷僵硬的躯壳之前就知道。

人会记住许多第一次，却几乎不能知晓最后一次。

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舒亦的场景，却模糊了那天舒亦彻底离开的情形。那时候舒亦说了什幺？他们是简单说了再见？还是别的什幺？

他无法确定答案，只是知道再也不会有人肆无忌惮的在他身边捣乱，毫无距离感的亲近他。后悔幺？一定后悔，但是就算重来一次，他又能改变什幺呢？可是...如果他能早点行动，早点从这里搬走，租住进一间大些的屋子该多好？如果他能更积极一点，多创造一些美好的回忆该多好？如果他能正视舒亦的感情，坦诚而认真的给出回应该多好？

“...还...还没结束...它还没结束...”张河呜咽。他知道他的生活里遗憾多于一切，但这不意味着他已经能对此免疫。

李素还在慢慢接受舒亦的死讯，问张河什幺还没有结束。

张河摇摇头，哽咽堵住了嗓子，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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