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你生日快乐！”

-----正文-----

子弹穿过林的身体，机械的烧焦味和别人的血混合在一起，并不是穿透力很强，就是他们早上刚刚见识过那种礼貌试探的子弹。他的眼睛亮了一下，可是却没有立刻暗淡，也不像普通人类一样，缓缓感受到生命的流逝，而更像是他进入了一种休眠的状态。

子弹壳再一次啪嗒掉在地上。今天他们听过了太多啪嗒的武器声，扣动扳机，子弹掉落，马丁靴磕到马路牙子。现在已经有点像厄运特有的音效，反复在艾德里安的脑海遍旋转环绕。

开枪的是克里斯，柯尔特野马，很有有钱人家大少爷风范。陈在他身后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
这条狭窄的，密不透风的，逃不走的街道，一下子变得那幺寂寥，辽阔，安静地伫立着曾经死去过却留恋这世间的灵魂。

艾德里安头火辣辣的痛起来，想慢慢，一瘸一拐地去到林的身边。可这个时候克里斯忍俊不禁地打破了他们一致认同的沉默氛围，开心地欢呼起来：“祝你生日快乐！”

操他妈的生日快乐！

该死的，无药可救的，没用的资本家......

艾德里安直直愣在原地。

——因为这一秒居然真的有彩带从那把枪里蹦出来，全部蹦在自己的脸上，五颜六色，纸带子绕在自己的头发丝上，搞得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，喜庆感扑面而来。

林居然也还能说话，努力想要起身，可用的却是很机械的嗓音，其实有一些人类声线的影子，但是由于电流波动，听起来也实在不是很稳定。不再像以往林如同小雀般清脆可人的少年嗓音：“不是很喜欢这种生日礼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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