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你永远不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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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先生第一次见到林的时候，第一反应确实是展开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幻想与爱慕。但他的爱慕就如同爱慕自己的小狗小猫一样，都是易于驯服的小动物罢了。林不一样，他除了难以驯服之外，还多了相当强烈的攻击性。

当时他在办公室慢慢啜饮一杯Earlgrey热茶，摆弄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十字架。想如果有机会把这个小东西做成机器人重新改造一番，那他一定会把林的性格设定的更温柔可爱一些。如果成功了，就顺理成章地占为己有，让他在自己面前多转悠转悠，跟八音盒上的小姑娘一样跳跳舞，窝在自己身边安静地存在着就足够了。少想一点那个风里来雨里去，连自己生活都是稀巴烂的中年男人。

艾德里安离过一次婚，这件事陈先生最了解不过，因为他人生的每一页轨迹走向何处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。如果你要成为杀手，就要先放弃成为自己，这也是这一行的金科铁律之一。

当时还是二十多岁的男人，都说白人花期短老的快，他的花期还算不错，从成年后都一直保持着一张画报模特般的脸。这张脸没有留住自己第一任妻子，原因是因为陈给他的任务目标是妻子的亲哥哥。从此之后艾德里安理解了自己上司的恶趣味，那就是绝对看不得手下的人好过。

陈先生那天在桌边缓慢地擦拭镜片，眼镜镜片上不知为何留下了斑驳的划痕，可能只是岁月不经意间抚摸过而留下的痕迹。他丝毫没有惊讶过艾德里安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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