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历史能改写的话,也许卡尔·魏斯曼会是一位教授,而不是犯人;他的诗会被朗读在讲堂,而不是刻在狱墙上;他的最后一餐,会是某个平凡午后的咖啡与面包,而不是步向死亡前的静默送别.
但历史不能改写,至少在现实中不能.我们只能想像.
正因如此,小说存在.
《最后的一餐》是关于一个假设的历史:如果纳粹胜利、如果专制持续、如果真话被宣判死刑——那幺还会有人选择书写、选择记录、选择不合作吗?这本书的答案是:会.而这个「会」不是虚构的浪漫,而是历史中无数真实的名字曾经证明过的选择.
卡尔·魏斯曼并未存在,但他的影子借来自每一位在极权中发声的人.他的诗句,其实也只是将那些沉默者的心声翻译出来,给未来听.
写这本小说,是一场缓慢的思考,也是一次虚构中的抵抗.它不是为了替历史报仇,而是为了让我们不那幺容易遗忘.如果文字真有力量,那幺最温柔的方式,就是让人记得.
最后,我想说:
如果历史能改写,我们是否就不必写这样的小说?
也许.但只要还有人写,就证明我们还没有输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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