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

擡起手，石重敲了敲检察总长办公室的门。

他有工作得做。

「请进。」女性声音在里头柔软道。

他旋开门，不意外看见助理检察官站在办公桌边，办公桌后，属于检察总长的办公椅空无一人。

「果然没错。」石重道。

「石顾问，你来了刚好。」助理检察官甜美笑：「你刚刚说什幺？什幺没错？」

「何必再装傻下去。」

石重走进办公室，掩上门，慢慢绕着办公桌迈步，凝视助理检察官，他突然开口。

「首先，在死刑执行所外头，在我车子旁边等着的记者。」石重道：「那是你找来的。」

助理检察官放下文件，微笑看他。

「之所以人数那幺少，是因为你才刚开始运用检察总长的资源，所以调动率才如此之低，还都是老赖那等级的人。」石重在心底计算着，然后道：「第二次，则是吓到何纯的狗仔们。」

女性依然笑容如花，动作停在原地，像是在享受他的推测。

「路上骚扰、住家蹲守，还有打扰电话。同时利用八卦周刊，将何纯──最年轻的处刑人、过失致死的死刑犯，最具争议性的两点散播到大众之中。吸引人们目光去关注这个议题，同时继续给予何纯压力，包含请她的学校老师〝关心〞她，或者找来跟踪者出现在何纯周遭。废死那群激进份子也是你的人，是吧？偏偏找了最麻烦的讨厌鬼来，也不知道该称赞你办事有力，还是骂你没事找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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