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月深对烛九阴有所了解吗？」日久像是局外人一样，将自己当成问题提了出来。

「钟山，有神，人面蛇身而赤，直目正乘，其瞑乃晦，其视乃明，不食不寝，风雨是谒。是烛九阴，是谓烛龙（注解一）。」月深不解日久的用意，仍是扬声朗诵从古至今流传的烛龙神话。

日久皮笑肉不笑，意有所指地道：「神话是属于烛九阴，开天辟地以来，从无日久这号人物。」

「从无日久这号人物？」

「从无。」

「何方妖孽，速速现身。」月深眼明手快，当机立断，一点也不迟疑地朝日久的额头上贴符。

「月深妳……傻啦！」日久一手扯下符，一手将月深扯进怀里。

「将军，您放开月深啊！」月深羞恼地瞪视着日久，换来得却是日久柔情万千的凝目而望。

「月深……」

「将…军……」

啪──月深抓住时机，再度将符纸重重盖上日久的印堂。

「巫月深──」日久明知道失礼，仍然忍不住翻了白眼。

「将军，您明知道的，其实我不姓巫，正如您说的，没有日久这号人物，日久将军只是在人民心中冀望下产生的尊号，盼您永远如日明亮保佑子民，而您也依照他们的期待而去了。那幺月深也是，我只是在您和巫尊眼下长大的孩子，并非真实的我，或许我来自的地方从不光明，而是黑暗污秽。」

日久顿了顿，迟疑一问，「妳知道了什幺？」

「不就知道您是烛九阴，也是日久将军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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