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年12月

「你的脸色有点难看。」

「是吗？」

「你有心事。」

他动也不动，擡眼看着乔安娜。「是工作的事，没别的。」

「是喔。」

他们已经认识得够久了，久到他已经听得出来她有言外之意时的语气听起来是怎样。「妳的那件命案办得怎幺样了？」

「我说过，那不是我的案子。」

「可是妳确实在办这件案子。」

「……对啦。」她摩梭着太阳穴。「这件案子涉及一些敏感的事情。」

萧尔的工作从没少听过「敏感」跟「机密」这类字眼，以至于他几乎已经麻痹了。在中情局里，永远只把人分为NTK跟非NTK的人，前者可以经手资讯，然后用那两个字眼打发掉喜欢问东问西的后者。「政治人物？」

「目前知道至少牵涉到市政府层级。」

尽管萧尔确实有些好奇，但他决定不要多问。没想到反而是乔安娜开口了：「我很不想说……但我可能有件事必须请你帮忙。」

「妳从来不要我帮忙的。」

「恐怕这次真的需要。」

「跟那件案子有关？」他又一次明知故问。

「可能只有你能帮我查一些秘密帐户的活动状况，警局无法获得那幺高的权限。问题是我们目前掌握的资讯实在太少了。」

「给我帐户号码就行了。」

「……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。」

「妳如果真的那幺以为的话就不会问了。」

「我以为我必须花更多力气说服你滥用职权。」乔安娜的语气有点气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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