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以为你昨天晚上会回家。」

「这件案子让每个人都很忙。」

「再怎幺忙也应该要适度休息。」

「那个杀手可没在休息。」

从昨天晚上挂断电话之后，他们直到现在才第一次在独处的状况下对话。气氛不太和谐，大概是他有意无意之间使然。他依然对她在结束保护性拘留之后没立刻通知他而有些芥蒂，也没忘怀那些她在电话中语焉不详的事、从她昨天离开调查部之后究竟跟着坎伯利去了哪里。如果只是跑一趟格兰特郡才用不到那幺多时间，不是吗？况且说得直白一点，那些陈年笔记或那个帐号也不是甚幺需要旷日费时的大发现。

他一无所知的那十几个小时蕴含着林林总总的问题。马修不太确定该从何问起，或者该不该问起……这些问题除了显得他小家子气之外似乎毫无意义。或许这就是他昨天宁可彻夜待在办公室的原因，他就怕这种独处的时刻会因为他的满腹疑问而挑起争端。

「我很抱歉，真的。」萝伦说。

「妳昨天说过了。」

「可是看起来我有必要当面再说一次。」

「嗯，我听到了。」

「坎伯利希望我在从格兰特郡回来之前不要使用手机，以免有心人借由我们前往的地方而掌握了案情的进展。他认为我们需要防范一些掌握了丰厚资源的人……耳目从政治圈一路延伸进警局的人。」

马修没说话。他的想法几乎都写在脸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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