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到底是谁？」

顾北予的声音在耳边炸开，带着怒气，却藏着一丝莫名的颤抖。

沈砚被他压在墙边，还未从突如其来的吻中缓过神来。

唇齿间残留的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。他心跳失控，脑中一片混乱，甚至无法立即反驳。

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吻，也不是第一次和怀川的碎片靠得这幺近，但这一次，却像是一场失控的错位。

——他不是林知远。

但此刻的顾北予，显然不是这幺想。

「你以为只要模仿她，就能让我回头？」顾北予狠狠甩开他，眸光冷峻如刀，「你跟她根本不一样。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。」

「我没有模仿谁。」沈砚咬牙，忍住眼底的委屈与震惊，「我就是我。」

顾北予转过身背对他，语气却变得低沉：「可是我看到你……就觉得像是她还在。」

这话像是从某个剧情错位的角落流出来的，不属于这个副本，却在这里生根发芽。

沈砚愣住了。

他不是「她」，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。但为什幺这些恋人碎片总会错认？又或者……他本来就是那段记忆中残缺的片段？

【系统提示：情绪干扰超标，剧本之门将被强制关闭以维持稳定性。】

他脑海中的提示音连连响起，像是某种自我保护的机制。

可他的心，却没能因此冷却。

当晚，他孤身一人回到住处。手机上，是江昀然发来的数张照片，照片里是顾北予站在医院病房门外，低头看着一份档案，那是一张死亡证明——持有人姓名：林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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