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一阵酥麻,又扭成了哗啦啦绞水的湿毛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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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儿也看见了宫翠瘸了的左腿。她微微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,似乎是不敢相信。但她仍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,没有表现得更为震惊。她跟着进屋坐下了。
这一计就是金蝉脱壳了,先生就是那被抛弃了的壳。多聪明!多坚决!若是她们换件衣服,或许连我都辨不清谁是谁!这便是日日亲近的姐妹情分……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气魄。我这幺想着,不由得笑了。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,宫翠要和我们私下谈话,她的信徒都退出去了。
宫翠给我们各倾了半杯新茶,半分不多,半分不少。那绿茶色泽娇嫩,天然一派萌然春意。茶渣沉入水底下,悠悠的白气却升腾起来,带出一股清香。可见的确是好茶。
宫翠说:“事情不成了,有人反水,这里恐怕也难住了。我再收拾几天,便领着人去别处上山了。”
雀儿不喝,颗颗牙齿上下撞击着问她:“先生呢?”
宫翠说:“我就是哑先生。宫菩萨死了。”
雀儿把茶杯摔了,青瓷在地面上碎裂成五块。她把短刀拔出来,掀翻桌子,刺向宫翠的胸膛。我立刻伸开双臂,挡在了宫翠面前。
雀儿说:“你让开。”我不说话。雀儿眼球下挤出一圈液体,发疯似叫喊:“是她!是她!她让先生做替死鬼!什幺朋友……什幺姐妹!”宫翠只是擡眼看了雀儿一眼,说:“她说过,要把命给我;为了大义,我昨晚要了。我在这里仍要借几天她的名字,出了地界,便自会披上我自己的红袍。”我这才反应过来:她确是脱了红袍。她最后穿着的模样竟被我不巧看到了!雀儿红着眼看我,眼珠里的光还一闪闪的,我心里一阵酥麻,又扭成了哗啦啦绞水的湿毛巾……雀儿却在我的余光外猛地把刀往前一递,我一时没有顺手的物什,只好单用五根手指扑上去,堪堪扣住了刀身,迟了几步才感到手被割破的刺痛。雀儿见我指缝间全是鲜血,也不敢用力了,却委屈地朝我大吼:”你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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