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风轻轻地在我的耳膜上颤动……

-----正文-----

我笑她前后不一，要敲她的额头，雀儿身子一晃，轻巧地躲过这一击。她本来就擅长左右腾挪，动起来和一只灵巧的玄猫一样。她知道我关心她，说：“你想错了，我只是想从她那知道，逼出金蝉脱壳这一计的叛徒是谁。”

雀儿笑了，说：“你不答应我，我就不和你走了。”片刻后又把笑收拢起来，说：“我欠了先生两只鸡，总得还她两条命吧。”我没有办法，只能跟着她折返。

走到中途，有人骑马迎着过来，见了我们便拱手说：“宫先生让我告诉两位娘子，城内的都料理好了，城外的在南门外还剩了一家——妙娘子知道地方。两位若要去，便快些去了。”

我倒是认识那间房子，是个门卫的。雀儿攥起拳头，也不应答，转身就往南门外走过去了。她走了几步，方才想起了什幺，侧身停住步子，等着我引路。我走到她身边，见她飞踢出了颗烂石子。

城外的暮色如同晒干的牡丹，正中插着几竖炊饭的青烟。我们要找的老房子也在原来的地方。雀儿抽出短刀，和我一起摸了过去。屋外拴着三匹骏马，门檐下站着一个全甲的金国士兵。我认识这男人：我的数位干兄弟之一。

我心里好笑，想着：看来宫翠确乎是熟读兵法，连反间计都用出来了。这一幕看上去是金人杀汉人，其实是汉人设计金人杀要设计汉人的汉人，这不是好笑得很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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