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站着，看着，宣纸一瞬就被熊熊的红火吞噬为了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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卞姜终于服了软，吐了字，说：“是。刘十七来找我的时候，我就想到了他们。他们原本在淮南也做些装裱的活，有手艺。”傅屠又慢慢地问：“谁杀的？”她这三个字说得很慢，仿佛推迟着不想听到回答。卞姜淡淡地回答：“他们是起了争执。那些人杀完后才来问我，我说秦药师一个人住山上，又常外出行走。事已至此，不如绑上石头丢到江里，做出失踪的样子。我也不知道为什幺飘……”他说不下去了。傅屠红了眼，转过身去，又做搓拳头的动作。

戴了孝服的女人猛地站起来，手指指着傅屠骂：“我就知道啊！我就知道啊！秦关公当年非要把位置给她，我早觉得不好。女人能当家吗？现如今净出了这些丑事！不如早让给我们秦家做！”说完又坐倒在地，抹着泪珠儿抽泣，哀叹自己的命苦。那搂着她的大儿子连忙挡在母亲身前，赔着怪笑说：“掌门，娘是哭糊涂了。”傅屠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，没做回应。

文员画完了最后一捺，把记录好了的供词捧给官员看，官员便握着纸总结：“既如此，李净，史四，你们再叫些人来，跟着掌门去把那几个人捉回来。”两个衙役已经抱拳，老者却出口打断说：“不行！“官员又皱了眉头，又要说些什幺，老者却劈掌夺过他手里的记录，厉色教训说：”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！若在公堂上胡乱攀咬，我秦家的名声，卞家的名声，奇门的名声都还要不要了！”话毕，轻轻一掷，就把新鲜的供词投入火盆里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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